视一眼,起身冲刘守文拱手笑道:“节帅,卑职与杜都头自从留守长芦,蒙节帅抬爱,多有偏照,这是恩德,卑职没齿难忘,节帅若有吩咐,卑职与卢都头绝无二话,必定遵从。”
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留守长芦的这段时间里,杜延平和卢元没少得好处,钱财不缺,女人更不缺。
另外,以他俩的身份,能够得到刘守文的礼遇已经是天大的面子,说一句感恩是理所应当,至于是不是真心遵从还要另说。
刘守文笑了笑,故意控制谈话的节奏,沉默几秒后才继续说道:“是这样,本帅接到消息,朝廷已经派人到长芦赴任县令一职,新县令不日便会抵达,这件事情应该与你俩的切身利益相关,故而提前告知你们一声,也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。”
原本,长芦县城里有州府委派的县令,两百汴军步卒入驻后,刘守文主动撤回县衙官员,将县城管辖权完全交给驻兵都头杜延平和卢元。
不仅如此,刘守文还对卢杜二人礼遇有加,从不干涉两人的行事,更别提找麻烦了,有时还会送上财物当做恩赏。
之所以如此做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想拢住这两个人,留着日后当牛马使用。
此刻,刘守文说另有县令赴任,杜延平和卢元皆是一怔,两人并没有接到通知,这倒是其次,关键是这个消息对二人来说,无疑是当头一棒。
如果有新官上任,他俩算什么?
归新任县令辖制吗?
若是那样,还能在长芦县一手遮天吗?
如果不能,那些令人眼红的进项和女人怎么办?都要交给新县令吗?这怎么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