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左右无人时,杜延平压低声音继续道:“新县令遇刺身亡,你我二人在梁王哪里顶多也就落个护卫不利的责任,而沈烈的死也正合了刘守文的心思,我们左右都不得罪,至于两边会不会就此开打,那就与咱们兄弟无关了。”
身处棋局之中,每个人都是棋子,但每个人都不会轻易承认这个事实,也都会把自己当做棋手,有来有往的尔虞我诈自然不会少。
卢元闻言,高挑大拇指:“兄长,你的这个计策真是太妙了,如此一来,咱们真的是哪边都不得罪,还可以继续左右逢源,最差也能全身而退。”
杜延平的一番话化解了卢元的焦虑,不禁狂喜地大笑起来,脸上的那道伤疤也在笑声中像似活过来的蚯蚓,蠕动不停。
“兄长,听说清风楼新来了几个不错的胡女,各个长的妖艳,既然来了,不如去喝几杯,痛快痛快。”
清池城是沧州治所,沧州又是海上丝绸之路的,往来客商云集,城里少不了繁华,与魏州城相比较,有过之而不及。
“清风楼”是清池城里顶有名的酒肆,楼体始建于晋永康年间,规模不小,楼内美酒佳肴样样俱全,尤其是陪酒作乐的胡女最标致,来沧州的客商们大多喜欢到那里宴请相聚。
“哦,新到的胡女”
杜延平喜欢女人,尤其喜欢胡女,那些女人不仅色艺俱佳,而且还有别样的异域之美。
“不错不错,跑这一趟,路虽不远,却是乏累大半天,该去轻松一番,那就先去一趟盈华堂,找老廖作陪。”
华盈堂是一家商号,老廖名叫廖通,是华盈堂的掌柜,平时堂口多在长芦渡走货,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烦,廖掌柜跟杜卢二人攀上交情。
说罢,杜延平翻身上马,与卢元一同朝着城北的华盈堂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