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道岩听到招唤,赶忙收了招式,上前给沈烈见礼,同时也望向站在沈烈身侧的姐姐。
姐姐不知何故脸色羞红,明显带着愉悦,竟然还穿着沈烈的氅衣,这让陆道岩不由一怔,随后扯动嘴角笑了笑,冲沈烈拱手问道:“不知明府有何吩咐”
楼船上的大多数人都喊沈烈为烈哥儿,像杨婆儿等人就是如此,这样的称呼会显得很亲近。
不过,陆道岩一直尊称沈烈的官职,并非是想与沈烈保持距离,不愿意跟他亲近,只是家教熏陶之下的循规蹈矩,也是出于感恩的一种尊敬,不敢妄语。
“道岩,既然你不留在贝州,那以后就委屈你跟在我身边,给我当个押牙,如何?”
押牙,又称押衙,原本是管领将官出行仪仗的侍卫,藩镇制度出现后,各藩帅设置牙兵,典总此兵者结衔名为押衙,这个武职也就成了领兵之人。
当下,沈烈手里有千名效节军,这些兵力可以算是他自行组建的私兵,称之牙兵也不为过。
但效节军直属沈烈,副指挥使是夏鲁奇,陆道岩不可能统辖效节军,沈烈也不会这样冒失,所以这个押牙就是近卫。
之前,二虎高裕领十几个兄弟常跟着沈烈,如今有了效节军,冯晖执掌破杀营,二虎掌管七杀营,不可能时刻留在沈烈的身边,需要重新物色人选。
通过这几日的观察,沈烈发现陆道岩的年纪虽不大,身手倒是不错,也就打算让他负责贴身护卫。
“只要明府不弃,道岩愿听从明府差遣。”
“多谢沈郎器重舍弟,贞娘感激不尽,贞娘代舍弟拜谢沈郎了。”
说着,陆贞娘真的要行跪拜之礼,却被沈烈伸手扶住手肘,又故意拉到身侧。
“你做什么,哪里来的这么多繁缛礼节,之前就答应过你,也是道岩有这个能力,真要是想谢我,那就让你受累,多做几样最拿手的美食给我吃,别总糊弄我!”
这话当然是玩笑,也算是一种化解。
“哪有呀!你冤枉妾了,妾…妾一直用心呢!”
陆贞娘听得出来,笑着争辩一句,随后又转头望向弟弟,叮嘱道:“小弟,以后跟着将军身边,一定要护好将军,就像父兄一样护着,记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