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绿松石撞出细碎清音,倒比乐师急促的羯鼓更为撩人心弦。
沈烈看了几眼,给陆贞娘的酒杯里斟了些许,又装作调情般凑近陆贞娘,耳语道:“喝了这杯酒,你就推说身子不舒服,我会让杨婆儿带你先行离开,你回去后告诉老廖,让他赶紧带人躲在清风楼外,到时我会有安排。”
陆贞娘刚一蹙眉,沈烈又故意不满地呵斥:“怎么,你还不高兴了,我看谁,喜欢谁,你管的着吗?吃哪门子乱醋,真是不识好歹。”
陆贞娘之所以蹙眉,是因为担心,虽然不知道沈烈要做什么,却清楚一定是做危险之事,所以很担心,可沈烈有了决定,而且还让她回去给廖通送信,这事不可耽搁。
因此,当沈烈呵斥完,她拿起酒杯猛灌一口,似做赌气地说道:“那好,妾管不到,妾的身子不舒服,可否容妾先行告退?”
“去去,快些离开。”
沈烈装出不耐烦的样子,随后又对杨婆儿说道:“婆儿,你熟识这里,送她回住处。”
“好的。”
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杨婆儿猜测可能是沈烈怕露馅,一旦动起手,陆贞娘留在这里不方便,所以让他和陆贞娘都离开。
陆道岩一直紧随沈烈,寸步不离,当沈烈落座后,他跪坐在沈烈的身后,时刻保持警惕,面前虽有食案,美酒佳肴也不缺,但他只是吃了几口菜,滴酒不沾。
沈烈与陆贞娘耳语,陆道岩听不到,但沈烈的呵斥倒是听得一清二楚,他不明白姐姐为何赌气,也不理解沈烈为何莫名其妙地发火。
陆道岩见姐姐要离开,皱眉刚要起身,陆贞娘冲他摇了摇头,随后便望了一眼沈烈,陆道岩顿时反应过来,也就默默看着姐姐甩袖离开。
“女人呀,就是麻烦!”
陆贞娘离开后,沈烈感慨几句,又豪爽地大笑了几声,继而又将视线放肆地落在舞姬柔软的姿体上,连喝酒是都不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