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黄和另一个婆子都惊呆了。
我的老天奶,二老爷怎么如此残暴?
小黄是沈怀成的书童,跟了他将近十年,可从来没见过沈怀成对任何人动手。怎么这次抬脚就把府里的老人给踢得吐血?
这还是那个冷漠有礼的二老爷嘛?
沈怀成看向另一个婆子,那双眼睛,带着漠视一切的阴冷。
他并不说话,只是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冰霜。
那婆子颤抖着爬行几步:“二老爷,奴婢听芙蓉说,说老夫人气二少夫人不知道体恤二老爷身体,拉着二老爷白日宣淫,不守妇道。身为新妇,却不去明霞院请安,懒惰贪睡,因此惩戒二少夫人,让二少夫人去祠堂悔过。”
她边说边给沈怀成磕头:“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,二老爷饶命啊,二老爷饶命。”
沈怀成一挥手,小黄就扯着那个吐血的婆子往外头走。后面磕头的婆子也跟了出去。
哎嘛,老天奶啊,二老爷比煞神还要可怕。
沈怀成沐浴后回到清晖院内,新婚妻子依旧在酣睡。
他轻轻上床,躺在外侧。她的呼吸很轻,低不可闻,然而她身上传来幽幽暗香,一缕缕缠绕在他鼻端,引得他不禁侧身靠过去,想搂住她。
她却皱眉,低声说:“……起……起……”
沈怀成无声而笑,闹了大半夜,天都快亮了,是要起床了。
然而他并不舍得让这个小妻子起床,天亮后,他独自起来去明霞院给老夫人请安。
老夫人自然听说了昨夜的事,看到这个小儿子,脸色也不好看:“怎么一个人来了?她呢?这个女人啊,你不能宠着,要不然她会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儿啊,我可告诉你,她小门小户的,亲娘死得早,我们可得好好提点呢。要不然,以后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沈怀成给老夫人行礼之后,施施然坐下,给老夫人倒茶:“母亲,昨日为何发那么大的火?”
他这几年位高权重,脸也越来越威严肃穆,现在和自己母亲说话,脸上也没有笑意,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柔和而已。
老夫人冷哼一声:“你不是审了人嘛?这可是在府里,不是你衙门那里,竟然踹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