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知,黄婆子被你踢得吐血。”
沈怀成不以为然:“主子问话而不答,反而狡辩。此等奴仆,留之无用。儿子已下令将其送到庄子里去,就在那里养老吧。”
卢氏脸色蓦然发白:“你、你个逆子。”
那可是她的陪嫁!
沈怀成接着说:“母亲终日催儿成婚生子,儿子听令成婚。生子一事,也遵从母命。新婚夫妇洞房,竟被说成白日宣淫?母亲可知,当今圣上最厌恶宣淫之事,一旦传出去,被那些御史、言官得知,不知道会怎么辱骂儿子?辱骂儿子,就是辱骂沈家。”
卢氏脸色发白,似乎有些紧张。
“前日,大理寺寺卿刘大人抬了房小妾,刘大人在休沐的时候,和小妾亲热,传到圣上耳朵里,圣上开玩笑说刘大人的日子比皇上还要逍遥,吓得刘大人当即跪下请罪,把那小妾卖入青楼,他自请罚俸半年,圣上才放过他。”
卢氏被他吓住:“此话当真?圣上还管大臣的家事?”
沈怀成并不回答,反而说道:“母亲,让大嫂约束下人,谁敢多言,立刻发卖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连那丝若有若无的轻柔都没了,带着官场上的森严,整个厅堂弄得跟衙门的刑堂一样。
沈怀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,重新调整了一下:“母亲,苏氏还小,其母早逝,母亲还得仔细教才行。那些惩罚,也就罢了。”
卢氏:“??”
芙蓉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。她不敢偷看沈怀成,只看身侧的卢菲。
卢菲两手拧着绣帕,几乎要把绣帕撕烂。
他就是护着那个小妖精。
沈怀成起身:“母亲,儿子就不耽误母亲用饭,这就走了。”
说完,昂然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