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前途光明得很啊。”
沈怀成浅笑：“他是不错。”
圣上不满：“让你说句话可真难。怀成，你从西疆回来后，就满腹心事。按理说你官途通畅，难道是家里不顺遂？你娘子给你气受？”
沈怀成知道自己的家事瞒不过皇帝，无奈点头：“贱内……唉…清官难断家务事，微臣……唉，不提也罢。”
圣上了然：“这女人的心，海底的针。咱们男人是完全理解不了的。就我后宫里头那几个女人，天天闹腾，就不明白她们在争什么？真是烦透了。来来来，陪我下棋，不要想她们。”
于是，一皇帝，一臣子，相对无言，只能下棋。
沈怀成回到清晖院，蹲在角落里看那两棵牡丹。这牡丹长得茂盛，叶子肥大，然而没有花苞。
沈怀成又完全不懂这些，只好任由这两株牡丹野长。
不知道她在何处，不知道她是胖了，瘦了？
是否安好，还是在颠沛流离？
她一定还在恨自己，恨自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，离开了她。
沈怀成深深厌恶自己，厌恶自己的狭隘，自私。一定要找到她，向她赔罪，把她劝回来。
…
五日后花展结束，苏裳和小玉欢欢喜喜地坐在屋子里数钱。小玉咧着嘴笑：“姑娘，咱们挣了二百二十八两啊，竟然这么多银子呢。”
苏裳捏了捏脖子：“是，这可是咱们的辛苦钱。赶紧想法子藏起来，可别遭了贼。”
小玉立刻担心起来，愁得小脸蛋上的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：“藏哪儿？我们藏哪儿？”
她跑到院子里，又跑到后院那里去，没多久拿了小铲子过来：“姑娘，我挖了地洞，就把银子藏在那儿。”
她和苏裳想一块儿去了。苏裳拿了个小瓷罐，外头留下二十八两银子，其余二百两装进罐子里，让小玉埋起来。
小玉埋好了银子，跑到街上买了只肥鸡，两个人大吃一顿后，呼呼大睡。
有了银子，两个人安心了，睡得特别踏实。
五月的晚风轻柔，有两个黑衣人在这凉风中跳墙而入，往内室吹了迷烟，然后扛起来苏裳翻上墙头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