窄窄的胡同那边，一人骑着黑马而来，他身上的黑色披风被风吹气，如同黑云一样跟在那人身后。
他面颊消瘦，然而两眼如同寒星，灼灼闪光。
“阁老。”
王绘春收好兵器：“阁老，您来了。”
太好了，陈劲有救了。
沈怀成翻身下马：“人呢？”
他笔直地站在门口，看着紧闭的大门，嗓音威严而低沉，带着上位者的威压。
王绘春：“……在里头。”
莫非，里面那个神秘女子是沈大人的家眷？
沈怀成伸手推门，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，随后一咬牙，终于推门进去。
小玉正在院子里呢，看到有人进来，扭头一看：“大人？”
她张着嘴，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沈怀成一看到小玉，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。
是她。
她还在。
真好。
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畅快了不少，这一年来头顶的阴云都烟消云散。
只要找到她，就好。
“你家姑娘呢？”
小玉：“……在，在……”
她指了指房内，沈怀成解下来披风扔给小玉，自己进了内室。
房子很小，很矮，家具简陋、粗糙。
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汤味儿。
从里间传来一声低柔的嗓音：“小玉，进来。”
里间和外间有一道布帘子，印着暗蓝色的小碎花。
她向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。
沈怀成捏住布帘子，慢慢掀开。
一个妙曼的身影站在窗边，正拿着剪刀准备修剪花枝。她微微弯着腰，随意挽着发髻，其余的乌发披散在肩头，从背影看，好像未出嫁的姑娘一样。
沈怀成没动，鼻子却闻到了里间的暗香。
是她的味道。
淡淡的，悠远的香味儿。
她没瘦，看着还结实了不少，不像在沈府那时候看着那么娇弱。
陈劲说她以卖牡丹花为生，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头，才能挣到吃饭的钱。
“小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