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成赶紧扶她坐在床上,拿了棉被给她盖住双腿:“冷了?”
他自己也顺势坐在她身边,偷闻她颈间的香味儿。
没变,还是那么淡淡的雅致,闻一口,全身都跟着舒坦。
“皇上赏赐了好多金银,我这次来得急,随意带了几样过来。等你回去了,那一库房都是你的。你每天都能换着戴,要是都不喜欢,我就让匠人专门给你打造。”
“我母亲给你要走的那些首饰并不值钱,就都给她算了。她年纪大了,我们这些做小辈的,就不要计较那些。将来,整个沈家都是你的。”
“卢菲我已经送走了。我也知道,她们给你使绊子,派了丫头杀你。但是她们遭了贼寇,我不得不把她们接回沈府。要不然,那些御史、言官会骂死我。你是我娘子,你得体谅我。”
他低声软语,手也趁机轻轻揽着苏裳的腰,脸颊也贴过去,偷亲苏裳的发丝。
他还不敢动静太大。
然而他浑身都热,浑身的热血上涌,叫嚣奔腾着,逼迫他亲她,压住她索要。
一年多了,一年多他都干熬着。
他都得问这个女人讨回来。
没成亲的时候,不知道男女之事的滋味也就罢了。但是他成亲那日,和她鱼水之欢,他知道了那个滋味。
说不上来的美,说不上来的舒坦,他就想要一辈子。
后来他去了西疆,她离开了沈府。
他就一直渴着,如同一条奔涌的河,常年没下雨,如今干涸了,开裂了。
白天的时候,看到她的细腰,他就有些控制不住。
就是现在,就是此刻,就是当下。
沈怀成闭着眼睛,捏住苏裳的下巴,低下头,似乎从喉咙里发出来两个字:“裳裳。”
蓦然,一根金簪抵住他的喉咙。
那根簪子锐利,而苏裳的眼神,更加尖锐而且冰冷。
比他在西疆见过的冰锥还要寒,还带着恨。
那张堪比仙子的脸,也是雪白的,冰冷的。
那双眼睛,白日里含笑看着宋启瑞,现在阴冷地看着自己。
“沈大人,我说,请你走。”
苏裳从喉咙里挤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