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远处传来鸭子“嘎嘎嘎”的叫声,苏裳突然有了主意,拉着沈怀成去了那边,找到段青:“段大哥。”
段青和蔡二娘都诧异,段青说:“妹子,你咋来了?你没上船?”
苏裳说:“段大哥,我跟你说过,我和堂哥失散,今日我竟然遇到了堂哥。不过,他发高烧了,能不能请段大哥去医馆替他拿副药?”
她掏了二两银子递过去:“段大哥,我们不敢露面,生怕遇到那伙贼人。还请大哥帮帮忙吧。”
蔡二娘爽快:“这有啥难的,我去。”
她走了两步,却又停下:“哎哟,人家医馆是要方子的。这可咋办?”
苏裳说:“你就说家里人被刀砍伤,发高烧,无法行走,请大夫斟酌开方子拿药吧。”
蔡二娘这才走了。
苏裳扯着沈怀成坐在鸡鸭后面,段青拿了水囊给沈怀成:“后生,喝水。”
沈怀成已经烧得发晕,拿不稳水囊,苏裳只好喂他水喝。段青的鸡鸭卖了不少,还剩下两三只也不买了,收拾了东西放在板车上,并叫沈怀成上车。苏裳说:“段大哥,你这是?”
段青说:“后生烧成这样子,得赶紧回家吃药才行。要不然会烧成哑巴。我小时候亲见过一个后生发烧,就烧成了傻子。”
苏裳自然明白高烧吓人,却也有些不好意思:“段大哥,谢谢你。”
段青说:“妹子,你还和我见外。”
沈怀成勉强和段青行礼:“多谢段大哥。”
说话间蔡二娘也拿了药回来,段青推了板车,让苏裳也上车,他和蔡二娘快步而去。苏裳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,扯了几根鸡毛和鸭毛粘在头发上,顺便往沈怀成脸上抹了些湿泥,拿斗笠盖住他的脸。
段青生怕耽搁了沈怀成,推着车子小跑起来,车子一颠一颠的,沈怀成一声不吭,可见病得厉害。苏裳偷偷摸了摸他的左肩后面,她知道他那里受了箭伤,当时她推他进入地窖的时候,箭头还在那里呢。
不摸不知道,一摸吓一跳。
那里竟然有个口子,湿漉漉的。
一看,手指头上都是血。
苏裳吓得心跳如雷。
沈怀成都不肯进医馆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