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久离京城,可能还不知道苏家的情况。”沈怀成知道苏裳收拾好这些东西就会走,而他并不想苏裳离开这间茅屋,于是说起来苏家的事情:“苏黯在大牢,大理寺估计还没来得及审问他的案子。”
苏裳一愣:“他出了何事?”
沈怀成穿好衣服,整理了一下,靠在床头喝药:“他贪污受贿,数额虽然不大,然而足够判他入狱。按大周律,他头上那顶乌纱帽保不住了。如果他不能补齐贪污的款项,大周会没收他的家产。”
苏裳半天没说出来话。
怎么会这样?
“那,苏家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苏正上下奔走,据说卖了不少铺子和田产。现如今,苏家只剩下那套京城的小院子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
苏裳木呆呆回了一声。
那可是她母亲的嫁妆啊。
就这么被苏家给卖掉了。
她,到底还是没保住母亲的嫁妆。
看到苏裳呆头鹅一样站着,沈怀成笑了笑:“担心什么?他并没有性命之忧。不过受几天罪而已。等出狱后,老老实实做平头百姓,这对你我来说,是好事。”
苏裳并不明白他说的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,但是她只听到苏黯没有性命之忧,那颗心也就放下了。
这样也好。
至于苏家卖掉了田产、铺子,苏黯被撸掉官职,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。
她只有苏昂。
“多谢大人告知。大人重病初愈,请好好歇息吧。”
她端了托盘走出去,关上房门。
沈怀成:“……”
入夜,沈怀成突然惊醒。
他想到蔡二娘那句话:“……特意去镇上买的江南新米,贵着呢。”
特意去镇上买的江南新米。
糟糕。
蔡二娘和段青是贫苦百姓,往日只买那等最下等的陈年旧米,突然间这么大方,买了江南新米。
而且,蔡二娘还去了医馆给自己抓药。
那些人鼻子灵敏得很。自己和苏氏落水之后,他们依旧穷追不舍,如果不是苏氏机警,把自己推入陷阱,她又跳河迷惑那些人,现如今两人已经是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