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吃的,他那个小鼻子吸了吸,闻到了香味:“姨,铜锁要吃油条。”
他小胖手指着不远处的摊位:“还要吃糖糕。”
苏裳牵着他慢慢走过去,想到大家都没吃东西,索性买了十来根油条,让人家用草绳栓了拎着,铜锁又闹着要喝豆浆,苏裳只好买了一碗豆浆。然而没有空余的座位,于是她哄着铜锁回摊位上吃。铜锁也听话,捧着个糖糕啃得满嘴都是糖汁,晃晃悠悠地跟在苏裳脚边。
也不知道是谁的小馄饨洒在地上,铜锁踩上去,一屁股滑到,手里的糖糕飞了出去,沾着泥,不能吃了。
铜锁“哇”就哭了。
一只手把铜锁扶起来,他蹲在地上,抬头看苏裳。
四目相对之下,全世界都安静了。
他有消瘦的脸,有幽暗的眼,有高挺的鼻梁,有寡情的薄唇。
那双幽暗的眼睛,冷静之下,隐藏着旁人察觉不到的激动和柔情。
她有温柔的脸,有雾蒙蒙的眼,有娇美的鼻梁,还有红艳艳的唇。
她微红的唇张着,错愕之下,说不出话来。
沈怀成口干舌燥,他捂住急速跳动的胸口,听到自己说:“苏裳。”
嗓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。
他浑身僵硬,牵着孩童的手不知不觉用力攥紧,那孩童痛的轻轻叫了一声。沈怀成回神,抱起来孩童站起来,无言地看着苏裳娇美的脸庞。
三年未见,她更加娇艳了。
还有了孩子。
这个孩童养得这么好,白白胖胖的,她一定爱若珍宝。
而自己,还是孤家寡人,没有孩子。
沈怀成,你是个傻瓜。你在等什么?你在守什么?你在盼望什么?
她已经往前走了,只有你这个傻子,还守着那份不可得到的情停在原地,做着可笑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