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什么饭。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,两个人说说话而已。
就隔着一堵墙啊。
阮玉梦有时候就很怀疑沈怀成是不是在外头有了人。但是沈怀成素来不在外头睡觉,也不和同僚们喝花酒,干干净净的。她让人跟了几日,没发现沈怀成有什么花头。
她甚至怀疑沈怀成是个断袖。
她快三十了,她有需求啊。
每天夜里,她难受得要命,但是也只能素着。
一天天的,能把人逼疯。
沈怀成在衙门里头坐着,衙役们都下衙了,只有他还在枯坐。他觉得自己是一根枯木,今日逢春。
他被贬后在家里闷了几个月,实在忍不住,于是偷摸跑到洛城看她。当时他再婚不久,不敢明目张胆去见她,专门等到入夜之后,才去了玉兰花卉小院子。
但是玉兰小院空无一人。
他记得他站在寂寥漆黑的小院子里,那种无助,那种被抛弃后的愤怒,充斥了他的胸腔。
凭什么?
凭什么?
凭什么?
他帮着她找到了苏昂,她凭什么不原谅?
她凭什么就这么走了。
他素来聪明,也明白,人家看不上自己。
人家就是看不上自己。
凭你年少成名,凭你家财万贯,凭你出身显赫,凭你那张俊美的脸,人家统统看不上。
那天夜里,他躺在那个无人的小院子里头,地面冰冷,然而更冷的是他的心。
他没去找陈劲,也没去找宋启瑞。
他,还拉不下这张脸。
自此之后,他就变了,消沉,更加冷漠、寡言。
活着跟死了也没啥区别,人也瘦得不像样子。
小唐也跟着沉默,木头桩子一样站着。
“她住在何处?”
沈怀成问。
小唐说:“小人这就去问黄总管。”
沈怀成站起来:“罢了,我自己去问。”
两个人回到院内,黄总管已经摆好了吃食:“大人,今儿有您最爱吃的油门茭白,这茭白也是在那个买牡丹的摊子那里买的,新鲜,还有红焖鸭肉,啧啧,香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