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令色。你们从洛城到我荷山县城落脚,不感激我等让你在此地买地安家,你倒来挑事?可见不是个安分的。等我禀明上级,定然让你讨不到好处。”
苏裳正色说道:“民女所说皆是事实,还请师爷明判。我弟弟才十四岁,尚未成年。《大周疏令》中说,对于少年罪犯,要“宽宥”“恤幼”,以体现圣上仁爱。何况我弟弟是正当防卫,当时三十多名工匠都是证人。如今我弟弟被关押,且受殴打。民女特来巡检司喊冤。”
段青吓到口不能言。
老天爷啊,贼老天,苏姑娘怎么这么能言善辩?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?
苏裳自然不害怕。她父亲苏黯好歹是个官身,实在没办法,她就拿苏黯来吓唬这个廖司长。
再说了,害怕也没用。如果让廖司长看出来她害怕,说不定还有什么阴招等着她。
廖司长面红耳赤,一拍桌子:“大胆刁民,竟敢前来挑事。苏昂伤人,你不认罪,还敢狡辩。来人,把她轰出去。”
几个衙役拉起来苏裳和段青就往衙门外头走,随后把苏裳往大街上一扔,苏裳就被丢在大街上。
段青爬过来:“姑娘,姑娘,咱们不能和他们硬碰硬,苏昂还在他们手里。”
苏裳爬起来就要去击鼓。
大鼓就在衙门前头,专门给受了冤枉百姓而设置。她跑得很快,要趁着衙役们还没戒备之前拿到鼓锤。然而不等她仅仅跑了几步,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拦住,领头男子冷笑:“可是苏姑娘?”
苏裳怒视他:“让开。”
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裳,顿时惊艳:“呵,果然一副好皮囊。带走。”
几个家丁扭住苏裳往外头拖,段青扑过来:“你们干嘛,你们要干什么?还有没有王法?”
那人冷笑:“在这里廖家就是王法。告诉你,老不死的东西,你家那个混蛋玩意儿戳瞎了我家四公子。我家四公子要是死了,就让你家姑娘陪葬。要是活着,你家姑娘就给为奴为婢伺候我家四公子。带走。”
他快步而行,几个家丁把苏裳塞到马车上,一窝蜂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