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青在后头追:“放下我家姑娘,还有没有王法?我们是冤枉的,还有没有王法?”
几个老者拦住段青:“老弟,别追了,你还不如赶紧回家另外想办法。你追过去,被他们乱棍打死打伤,到回头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。”
段青听劝,他愣了愣神:“大哥,廖家这么公然抢人,他们怎么敢?他们就不怕王法?”
老者们摇头:“老弟,廖家是这里的大族,谁都不敢得罪他们。别说王法,王法天高皇帝远,等王法到了,人都死了。”
“老弟,廖司长就是廖家的人,巡检司的人收了廖家的好处,怎么会替你出头。我看你家姑娘还要去敲鸣冤鼓。幸亏没敲,如果敲了那鸣冤鼓,巡检司就会把敲鼓的人拉进去,先滚钉板,过油锅,然后才是诉冤情。你家姑娘怎么会受得了?”
段青又问:“老哥哥,廖四狗死了没?”
老者摇头:“这个倒是不知道。听说廖家请了好几个老大夫进去,上好的药材流水一样送进去。估计还没死吧。”
段青谢了几个老者,急匆匆往家赶。
苏裳被堵住嘴巴,从马车上被拉下来,摔倒地上。一人拎着她的衣领进了一间大屋子,把她丢在堂内:“老夫人,人带来了。”
苏裳被摔得头晕眼花,闭了闭眼睛,下巴就被人抬起来。这妇人四十来岁,头上的金步摇沉甸甸的,简直要刺瞎苏裳的眼睛。她长长的指甲划过苏裳的下巴,用力捏紧:“小娼妇,就是你弟弟刺瞎了我的小四。那是我的孩儿,你们这等下贱的花农,怎么敢?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她抬手扇过来。
啪。
苏裳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,然而她吐不出来,只好咽下去。
那夫人扇了苏裳一巴掌还不解气,她站起来踹苏裳:“死娼妇,死贱人,我踢死你。”
几个婆子拉住她:“夫人,别为了这种人生气,不值当。夫人当保重身体,四公子还等着呢。”
那夫人喘着粗气:“去,把这贱货送过去伺候小四。不许她吃东西喝水,饿死了才好。”
几个婆子应了,扯着苏裳往里间里头去。苏裳羞愤,然而嘴被堵住不能出声,只好怒视那夫人。
同时还异常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