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腥了。”
他夹起个蟹黄汤包搁在她碟中:“司琴姑娘,这下雪的天,你这借口也太牵强了……”
蒸腾的热气氤氲了司琴的眼睫。她突然用竹筷戳破汤包,金黄的蟹油汩汩流出,在青瓷碟上汇成个歪扭的圈:“姑爷……”
声音闷得像裹了层糖衣,“我昨晚做了个梦……”
院中汀兰浇花的声响,铜壶嘴漏出的水珠打在芭蕉叶上,滴滴答答似更漏。
许舟望着她发间微微颤抖的绒花,忽然想起梦中老人在麦田里的嘱托。
“什么梦,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?”许舟主动的问道。
“这,这也能看出来吗?”司琴惊了,难道自己表现出来了?
这能看不出来就有鬼了。
“有一点,就像是很纠结一件事情,不知道该怎么办,非常拿不准,想找一个人倾诉,但又担心自己是不是话太多,别人或许也不想听,干脆就不讲好了。”
司琴:“……”
一个表情真的能够说明这么多东西吗?
而且,完全说中!
“你说说看吧,万一我能给你点方案呢?”许舟拿起包子,做好了倾听的准备。
“啪嗒!”
司琴的竹筷掉在青砖地上。她慌慌张张去捡,额头撞到桌角,疼得“哎哟”一声。
许舟伸手要扶,却见她突然抱膝蹲下,发间绒花沾了蟹油,像只偷吃失手的奶猫。
许舟:“……”
“昨夜……昨夜我梦见阿爷了……”
她盯着砖缝里爬过的蚂蚁,“他说……他说……”
司琴突然脸一红,站起身来夺门而出:“等以后有机会在和姑爷说……”
许舟:“……”
他眼角抽了抽,摇头失笑,继续吃早餐。
而这时,刚刚出门的司琴又杀了个回马枪回来。
在许舟身后伸出两只小手,将两个大包子捏走 随后扬长而去。
许舟:“……梅狸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