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在他眼底跳成两簇幽火:“父亲,那小丫头……长的漂亮吗?”
“混账!”
中年男子怒道:“上月在城外庄子闹出的命案,我花了三百两银子才压下去!那投井的农女尸首都泡涨了,你当刑侦司的人都是瞎子?”
“父亲明鉴!”年轻男子扑通跪倒,镶玉腰带撞得地面闷响,“是那小蹄子自己失足跳进去的,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他袖中滑出个锦囊,暗红血迹已渗过金线绣的祥云纹,“这是她爹娘签的认罪书,说女儿与马夫私奔……”
中年人抓起锦囊掷入河中,惊起柳梢栖着的夜枭。扑棱棱的振翅声里,他掐住儿子后颈压低嗓音:“听着,这次若再留首尾,你就滚去北境喂雪狼。”
枯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“你给我收起那些腌臜心思!办妥这件事,就去岭南当你的土皇帝。”
“父亲?”
年轻男子一脸茫然。
“我替你谋了个七品巡检,总好过你在朔洲欺男霸女。”
年轻男子眼睛一亮,忙不迭点头:“父亲放心!不知是什么任务?”
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,似乎还有些犹豫,不过最终决定下来,左右看了一眼,沉声道:“两天后三更,去苏府后门小巷。我们的人会出来口传情报,关于苏家的生意布局和一些机密。为了安全起见,他不会写在纸上,只会口传,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,你要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,能办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