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裴墨衣倒飞出去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，捂着胸口吐了好几口血。
“殿下……殿下息怒，臣女方才口不择言了！请您听臣女解释，臣女绝对没有对皇室不敬的意思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，她的理智才彻底回笼。
她手脚并用地爬回到太子身边，不停地给她磕头。
“臣女刚刚就是……就是太生气了！平宁郡主知道的，臣女心悦沈大人，所以臣女对她一直有成见，瞧见殿下您器重她，臣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！”
“你对沈夫人有成见，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她，还大逆不道地威胁孤吗？”
太子没将她的求饶放在心上，抬手就又要打她。
“殿下！”
陆清宁见状，赶紧上前两步，抓住了他的胳膊：“殿下息怒，这裴小姐一再口出狂言，实在该罚，但仔细想想，她罪不至死，请殿下看在她父兄的份上，留她一命。”
“对，罪不至死，平宁郡主说得太对了。”
裴墨衣没想到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，站出来帮她求情的，竟然不是撺掇她来沈府闹事的梁氏，而是一直被她厌恶和诋毁的陆清宁。
这一刻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但想到她目前的处境，她还是强压着羞愧和自责，颤颤巍巍地抱住了太子的腿。
“殿下，要不您赏赐臣女几十大板吧，只要您不杀了臣女，您如何惩罚臣女，臣女都认。”
“您瞧，她已经知罪了。”
陆清宁垂眸看了她一眼，倾身靠近太子，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，细声细语地对他说了一句。
“殿下，您就行行好吧，今日这场宴会，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命令臣妇办的，出了这样的闹剧，臣妇已经无言可对他们两个了，要是后续再闹出人命来，臣妇干脆以死谢罪算了。”
“这裴墨衣不是你叫来的，她说的那些混帐话也不是你让她说的，你慌什么？”
太子冷哼了几声，嘴里说着训斥她的话。
但训斥归训斥，他心里还是体恤陆清宁的。
他很清楚，若是裴墨衣死在沈府，皇上和皇后是否会怪罪她暂且不论，裴家那对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