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骸都在充斥着痛苦。
司韵摇头,她跪在了杜美芬的跟前,乞求她别这样。
杜美芬却猩红着眼眸。
“从这里跪着出去,出去!你竟然伤害我的绵绵,一想到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疼爱,对你的照顾,我就犯恶心!你以后再敢伤害我的绵绵一下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!给我跪着滚出去!”
杜美芬指着门口。
司韵咬着下唇,回望着这个家,她期待有人能替她说一句公道话,那些相处的老佣人没开口,梁柏安也没开口。
有的只有。
“司韵,先听伯母的话,不要再惹伯母生气了。”
司韵了然,跪着移动的每一步,都是和这个家剥离的每一分情分。
思绪回笼。
司韵被人揽住了腰身。
“就知道你会乖乖回来的。”梁柏安笑着开口。
司韵几乎在那一瞬间,毫不客气地挥了手,绣花人的手劲。
梁柏安的脸都被打偏了,眼底是愠怒和不可置信。
司韵拍了拍被他搂过的地方,毫无声调地开口。
“怎么?你要搂着我进去,好让司家的人认为我勾引司绵绵的未婚夫,继续对我谴责吗?你还真是为了司绵绵费尽心思啊。”
梁柏安愕然。
“你在说什么,司韵,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对你?”梁柏安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呵斥着。
司韵觉得可笑。
“难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对我吗?是我失忆了还是你被狗上身了?”
“司韵!”梁柏安不满道,司韵白了他一眼,直接进了门。
梁柏安沉着气追上去,司韵瞧见院内站着的一群人,就知道这顿饭,是鸿门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