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殿。
李鹏海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慕云琮面前,低着头,小声回禀:“陛下,摄政王妃已经离开汴京。”
正在批阅奏折的慕云琮,将手中的朱砂笔放下,缓缓的抬起头来:“只有皇嫂一人离开?”
“回陛下,同行还有两名摄政王府的暗卫,以及药王老人。”
李鹏海头也不抬,一一回答。
“药王老人……看看朕赌对了。”
慕云琮嘴角微勾,轻声道。
李鹏海站在原地,装聋作哑。
这位新帝,可比先帝难伺候多了。
表面看着是个温和的明君,可动起手来却丝毫不手软,谋略之深远,心思之深沉,再加上手段果敢狠辣,当真是个真真切切的帝王。
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
慕云琮回神过来,朝着李鹏海看了一眼。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
李鹏海行了个礼,匆匆就离开了垂拱殿。
垂拱殿内只剩下慕云琮一人。
慕云琮坐在案桌面前,想了想,重新拿起了一支狼毫笔,提笔书写‘人已离京’四个字。
紧接着,慕云琮将纸张卷成一个小卷,在右手椅子扶手的黄金龙首脑袋上按了一下,下一秒,龙嘴微张开,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。
慕云琮将纸条塞进了龙嘴中,再次按下龙首,一切恢复如常。
“皇叔,莫要怪朕心狠,实在是皇叔权利太大,如一柄利剑悬在朕的头顶,令朕吃睡不安呐。”
慕云琮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垂拱殿,长叹一口气,低声喃喃。
功高震主,不管是哪朝哪代,都是大忌。
他若只是太子也就罢了,可他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,就必须将一切障碍都扫除,方能安心。
所幸,他不过是知道沈青妩要替药王老人寻找解药前往北燕,所以布了一个局,让沈青妩提前离开,只要能够将沈青妩控制住,那么慕辞北也就不足为据了。
幸好幸好。
幸好有一个沈青妩,让宛若铁通的摄政王府有了裂痕。
摄政王府。
一只信鸽忽然出现在慕辞北面前。
慕辞北将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