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不像太监也不像护卫,倒像是宾客。
沈若芙刚认出那小宫女似乎是惠美人身边的,就听见她说:“……这个月陛下就招我们主子侍了一次寝,赏赐也不多。月底南直隶制造局进贡蜀锦,主子拢共就分得了四匹,还要分两匹孝敬贵妃娘娘,哪有多余的……”
“我可不管,我出了这么大的难事,她休想坐视不理。”男人虽压低了声音,却能听出盛气凌人,不容置疑。
“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,明天晚上戌时三刻,让她到猎场北面悬崖边上的瓦房里等我。那里人少,方便讲话。她若是不想让皇帝老儿知道我们曾经的事,就准时过来……”
小宫女咬了咬牙,面露难色。
沈若芙听到这儿,惊讶地捂住嘴,不敢再听下去,蹑手蹑脚地原路退出竹林。
飞雪在外头等着,见大小姐终于出来,上前握住她的手:“小姐,您做什么去了?”
刚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,沈若芙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拉着飞雪就走:“回去再说。”
真想不到,一向以规矩森严著称的皇宫,也能发生这种荒唐事。
那男人是什么身份?应当是惠美人进宫前的相好吧?
惠美人总冒着风险往宫外送东西,莫不就是为了堵住这位旧情郎的嘴?
先前她就觉得奇怪,如果惠美人只是倒卖御赐之物,顶多就是被废黜打入冷宫,不至于被赐毒酒,原来其中还有这层见不得的缘由。
不过这些事,与沈若芙也没有什么干系,她更犯不着去管这些。
等回到休息的厢房里,沈若芙只当一桩趣事同飞雪分享,便抛到了脑后。
这天晚上,飞雪亲自到小厨房给两人做了素面,沈若芙吃过后,早早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狩猎,沈若芙一早到围场后,便待在供女眷休息的营帐里,没有出去。
飞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好奇地站在窗户旁,看着外头骑高头大马,背着弓箭走来走去的人,心里痒痒的。
“大小姐,咱们真的不出去走走么?奴婢瞧,外头好多年轻女眷都穿着骑装呢,别说那什么王了,就是个男人的影子都见不着。”
沈若芙坐在榻上看书,闻言笑道:“你若想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