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假的,包扎个伤口罢了,他就做出这副感激得不行的模样,显得好像自己先前对他多差劲似的。
这不倒打一耙么。
沈若芙不语,只拿过纱布,让江辞镜把小臂伸过来一些,看到他的眼中盛满了清晰可见的笑意。
沈若芙想问他有什么好笑的,又怕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只得避开目光,压下好奇,专心包扎。
刚仔细缠了两圈,就听见男人夹杂着几分可怜地:“疼。”
沈若芙一愣:“您刚才不是说不疼么,我一帮您包扎您就疼了?”
江辞镜生怕她误会,解释道:“自己包扎也疼的。没上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,一上药就开始疼得厉害。”
药酒的确会刺激到伤口引起疼痛,可他一个大男人,还是个武夫,不至于这么娇气吧?
难道是自己太用力了?
沈若芙一边放轻动作,一边耐着性子问:“那世子爷想怎么办?”
江辞镜回想了一下话本里的情节,说:“初姐儿小时候学走路,摔疼了,三婶都会帮她吹吹。夫人也帮我吹吹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沈若芙猛地咬紧牙关,瞳孔放大,一时间,竟不知是气是笑。
她真想把他祖母拉过来,好好听听她的宝贝孙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。
这是一个打十六岁起就上阵杀敌的大将军能说得出来的话吗?
“世子爷说的不错。可您又不是小孩子,忍忍就算了吧。”
江辞镜不依不饶:“夫人今晚若帮我吹了,我就算没白挨林世子这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