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说道:
“母亲,安哥儿今日受了惊吓,夜里醒过来之后就哭闹着要见大嫂,我听闻母亲寻了大嫂过来说话,想着这么晚了,你们应当也说完了,所以特意带人过来接大嫂。”
“你!”
谢老夫人万没想到,向来软弱的二房媳妇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,她顿时斥道:“我和淮知与沈氏还有话要说,你先回去!”
关君兰轻声道:“那恐怕不行,安哥儿实在哭闹得厉害,大夫说他惊了心神,只有大嫂才能安抚得了。”
“母亲若是与大嫂还有话说,那我便带着人在这里等一等,你们说完后我接了大嫂一起回去,免得雪夜路滑,母亲和大哥想来也不会放心,让大嫂这么晚了一个人冒着风雪去我那里。”
她丝毫不提半句沈霜月的不对劲,也仿佛看不到院中倒在地上的人,和那满地的血腥。
她神色恭谨,说话也无半丝不敬,却堵得谢老夫人脸铁青。
谢淮知也没想到二房的人会掺和进来,更没想到向来软弱的关氏,竟会这般护着沈霜月。
眼见着沈霜月被人团团围了起来,那十几个身强体健的婆子挡住她后,甚至看不清楚她如今模样,他哪里还不明白,这关氏不知道是怎么知晓了裕安斋的事情,特意带着人过来给沈霜月解围的。
谢淮知神色阴沉下来,也没再像是谢老夫人那般兜圈子,直言说道:“弟妹,今天夜里是长房的事情,还请你莫要插手。”
“大哥说笑了,我只是来接大嫂。”关君兰不接他话。
谢淮知脸一沉:“你当真要如此?”
关君兰:“安哥儿闹的厉害,还请大哥体谅。”
谢淮知见她铁了心要掺和,冷着眉眼:“你以为你带着这些丫鬟、婆子就能把人带走,就算出了这裕安斋,这伯府还是我说了算。”
“沈霜月纵容身边丫鬟伤人,在老夫人院中闹出人命,还让人伤了我,她今夜势必是走不了的。”
“我不欲跟二弟翻脸,你现在带着人退去,我便当你今夜未曾来过,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二房不客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