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,是魏氏两边哄骗,谢淮知也是中了催情香。”
胡萱低声道:“那谢淮知自负自大,又一直看不起夫人,就算真想要做什么,也应是用不出这种下作手段,不过后来属下将夫人带出来时,他想要拦着,似是想要顺水推舟替夫人解药性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就突觉汗毛倒竖,后背恶寒,连忙闭嘴。
片刻,头顶才有声音:“继续说。”
胡萱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奴婢当时只能杀了人震慑,后来是谢二夫人带人赶到,又以她夫君谢言庆要挟,才将夫人带走。”
裴觎眸色一顿:“谢言庆?谢家二房那个庶子?”
“是他,谢二夫人说,谢言庆意外得了柳阁老赏识,年后便会调回京城。”胡萱说道。
裴觎闻言就明白,那谢二夫人为何能要挟得了谢淮知。
他之前调查谢家的时候,有留意过这个二房庶子,吏部的调令他也知道,但他并没有从中阻拦。
他原只是想着那谢言庆当年被老庆安伯逼着弃武从文,远离京城数年,妻儿又被困在京中不得相聚,说不定他心怀怨愤,回京之后能乱了谢家,没想到那封调令背后居然有柳阁老的手笔。
他捏了捏掌心的伤口,刺疼让他眉眼染寒:“既是柳阁老赏识,那想必是个有实干的,我记得文华殿那边有空缺,帮谢言庆一把,让他尽快回京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牧辛一边应下来,一边感慨,这位谢二夫人可真是帮她那位夫君谋了个好前程。
能入中书,又在文华殿任职,那便是天子近臣。
哪怕官位瞧着不高实权也是不多,但是只要能入天子的眼,时常行走在圣前,那是朝中重臣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,将来想要什么锦绣前程没有?
裴觎压住剑眉,冷声道:“魏氏不必再出现在人前了。”
沈霜月还没有报仇,还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公道,庆安伯府还不能倒,至少在她洗清自己冤屈,澄清四年前的真相之前,谢淮知还不能死,但是那个魏氏却不必顾忌。
“至于你。”
裴觎看向胡萱:“等东宫宴后,你自己去领二十棍子,这段时日她若再出事,你也不必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