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之后说老夫人是气急攻心,好不容易扎了针,人醒过来,奴婢就扶着老夫人去歇息。”
谢老夫人进了卧房之后,气得根本睡不着。
她坐在床上哭骂,骂谢淮知,骂沈霜月,骂关君兰和二房的人,就连满院子的下人也没放过。
等她骂完口干舌燥,让岑妈妈去小厨房弄些汤水回来润喉,岑妈妈刚出了卧房的门,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,回头就见那卧房方向的房顶塌了下去,半截梁木都朝着屋里砸了进去。
别说是岑妈妈傻了眼,其他下人也都是吓得尖叫出声。
谢淮知听着岑妈妈的话脑仁都跳着的疼,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。
那边替谢老夫人诊治的大夫出来,谢淮知连忙上前:“大夫,我母亲怎么样了?”
“老夫人没伤及性命。”
谢淮知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,就被大夫接下来一句话给说的神色呆滞。
“但是那梁木砸到了老夫人的腿,她右腿腿骨粉碎,左腿也断了,还有老夫人的手,被床头挂幔帐的帐勾刺穿了腕间……”
这大夫是之前来替谢翀意看伤的那位,他说起谢老夫人的伤势,都觉得晦气了自己的嘴。
这么大的院子,哪里不塌就卧房塌,而且那么大的屋子,那么长的横梁,偏偏就那么刚好的砸在谢老夫人身上,这些也就算了,关键是那个帐勾,那东西居然能扎穿她的手。
这庆安伯府的老夫人到底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,居然能倒霉成这样。
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衰的。
那大夫只觉得这伯府上下乌云罩顶,刚才替谢老夫人看过伤的手都染了晦气。
他板着脸说道:“谢伯爷,老夫人伤的实在太重了,小人治不了。”
赶紧请别人,别嚯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