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某些声音。
“杨厂长怎么死了呀?”
“谁知道,我们科那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女同志,被吓了一个够呛,都尿裤子了,现在还喊着妈。”
“怨她倒霉呗,人刚走到办公楼,杨厂长从上面飞了下来,脑子摔得稀烂,血溅了女同志一脸,换成谁,都得抓瞎,这是胆大的,胆小的人,估摸着也跟着去了。”
“你们说谁能当厂长?”
刘海忠人都麻了。
杨建民真的死了,那他这段时间的心血,也就彻底白费了。
又是帮忙偷拐杖,还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用偏方治病,不惜替杨建民背黑锅。
全都做了无用之功。
心里骂着杨建民的八辈祖宗。
就不能迟死个一两天呀,就算死,也是先把刘海忠提拔成车间主任,他杨建民在死,到时候刘海忠还能念杨建民一个恩情。
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的车间主任,我的车间主任啊。
刘海忠就觉得天塌了。
扭头看了看旁边几位发着牢骚的工友,耳朵中听到了这么一句。
“肯定是李主任上位呗,杨厂长跟李主任两人,谁不知道。”
李怀德因为还担任着轧钢厂后勤主任,有些人管他叫做李主任,有些人管他叫做李副厂长。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为了当官,刘海忠都魔怔了。
也顾不得再去求证杨建民为什么死,扭身朝着旁边的办公楼去了。
王建设在经过走访查证。
确认了秦凤茹的母亲体弱多病,而且跟前还离不开人,且只有秦凤茹一个直系亲属。
本着人文关怀的原则。
给秦凤茹的母亲办理了挂靠手续,让秦母成了街道办的编外住户。
临走前,王建设还从有限的物资中,挤出五斤棒子面,以街道的名义,补贴给了秦母。
物资这东西,对别的人来说,有可能难搞,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系,求物资。
对王建设来说,这都不是什么事。
人脉,这就是答案。
轧钢厂李怀德每个月给他分三四千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