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
看女人眼底的灼灼火光，周景渡勾起浅淡的笑容。
发票塞到慕歌手里：“用着。”
慕歌没有再三拒绝，她赶时间，没必要为这点事踌躇不前，再说了，母亲的病一天都拖不得，她不是矫情的人，凭什么有钱不要？
刚好，周景渡给她一点钱，至少她在叶芝芝面前就能硬气一些。
慕歌收好发票，把周景渡的恩记在心里，马不停蹄赶往医院。
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，许多看亲的人都要回家了，如果想守夜，还必须办个看护证。
慕歌办好看护证，又给母亲买了晚饭，准备敲房门的时候，听见了房间内有人在聊天。
“你说说，如果当年你不做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小三，我可能找到你女儿吗？”
“李蔓，你这么做，不怕遭报应吗”
“我报应？呵，报应的是你，慕秋琴。”
打扮精致的妇人讥笑，上了年纪的脸上都是得意。
病床上的女人则是满脸愁思，她刚做完一场手术醒来就听说这种事，差点没再次昏过去。
“当年我也是受害者，叶庭没告诉我他已婚了，如果他不是单身，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！后来知道他跟你是夫妻，我马上跟他断绝了联系。那时我已经怀孕了，没要你们叶家一分钱！”
慕秋琴流下眼泪，虚弱的手指攥紧衣角。
“我知道，你恨我，我跟你说对不起，慕歌是我的孩子，我没想过让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，更不会来叶家抢走你女儿的财产。我们娘俩这么退步了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？”
“如果你非要我赔罪，好，我的命拿去行不行？只求你别折磨我的女儿！”
她说得情真意切，无论是谁听见都会动容。
更别提慕歌，她向来最爱这个从小养育她长大的单亲妈妈，看见慕秋琴哭，心疼得跟针扎似的。
可是现在，比起心疼，她震惊于慕秋琴的话语。
妈妈在说什么？
什么怀孕、小三、叶家，她不是没有爸爸吗？
很小的时候慕秋琴就对慕歌说，她的爸爸是个好人、大英雄，为了救别的人在事故里面牺牲了，所以慕歌不要觉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