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气氛剑拔弩张。
忽然。
“蒋琳琳，谢了。”
夏泽淡漠的声音在车内响起。
对方提供有用信息，感谢是应该的。
更何况，自己确实得到了帮助。
但这一声却如晨钟暮鼓，一下打破了双方的平衡。
李牧寒等人面露喜色，上城众人却一下子仿佛被压了一头。
无论夏泽是真的道谢还是有什么想法。
但在这节骨眼上，却隐隐让人觉得他站到了李牧寒这边。
一只考核第一的野狗，还身怀未知战技。
这让所有下城的合格者都感觉如芒在背。
凝聚起来的威势也土崩瓦解。
赵子宏的面色变得铁青，但他哪里敢同时得罪夏泽和李牧寒。
最后也只能落下一声冷哼。
却没人看见，他眼底闪过的冷嘲。
“就让你们，再最后嚣张一会。”
车内再没人说话，死寂。
似乎传出啜泣，被滚滚车轮声掩盖。
李牧寒眼神示意，另一个壮硕的光头大汉主动起身将蒋琳琳换到后面。李牧寒移到夏泽身边。
语气诚恳。
“谢谢。”
“刚刚不是你，确实有点不好收场。”
“顺手而已。”
见夏泽没有说话的意思，李牧寒缓缓开口。
“蒋琳琳还小的时候被一个有恋童癖的商人看中，污蔑成通缉犯强行抓到辉夜城，关在地牢中当了六年的发泄玩偶。”
“那些东西都是她偷看来的。”
“后来那个混蛋嫌她长大了没意思，就把她贱卖到流民矿山。被我发现的时候她大半条命都已经没了。”
夏泽静静聆听。
恋童癖、商人、收藏、贱卖……
尤其当听到流民矿山时，眼眸骤然阴冷。
那里俗称死矿，是流民营地瞒着辉夜城私下开采的矿洞，被戍卫军发现就是死。
里面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，可以想象以蒋琳琳的姿色，在那个矿洞下的每一天都是怎么过的。
“刚刚没和你说，不用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