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掉在衬衫上印出半透的圆形水渍,有的掉到薄削的锁骨里,然后滑进更深的去处。
她突然口干舌燥,视线在屋子里到处乱扫,嘴里问着:
“你头发还没干诶,需要我给你拿毛巾吗?”
谢郁白点头,“在浴室里,麻烦你,嫣嫣。”
她落荒而逃地钻进浴室,背靠到磨砂玻璃门上,才吐出一口幽沉的气。
她很确定那句“嫣嫣”不是他存心逗她,而是出于同学情谊,所以心里更为自己的‘龌龊’而羞愧——她竟然从床下联想到床上,上辈子他动情的时候,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喊,嫣嫣。
不过此时此刻毕竟不是上辈子的某时某刻。
谢郁白有刻在骨子里的教养,而她……
只有刻在骨子里的杂念。
浴室里水汽已散,空气里只余他素喜的那款沐浴露的中后调。
清爽的草本味混杂沉静的檀木香包裹上来,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头发和毛孔里。
气味就是这种温柔又强势的东西,沾上后就很难甩开。
所以她拿着毛巾出来时,谢郁白鼻翼微微一动,多看了她一眼。
“喏,你自己擦吧,虽然你是病号,但可别指望我伺候你。”
她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俏皮,防止他察觉自己的不自在。
“好。”
他的卧室大的出奇,阳台又被彻底打通,算是个半开放的起居空间,不必只面对着他,所以她的不自在没有延续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