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。
从来没有人强迫过谢郁白,从来没有人干涉他要坐还是站,要走还是停。
褚嫣反而觉得这种看似体贴的关照与避讳恰恰更残忍。
因为大家从骨子里就没将他当成正常人对待。
有点残疾怎么了?他又不是不会拄拐走路,更甚者……
这帮人是没见过他在床上,是怎么胡来的。
她知道他那只跛脚根本不影响正常生活,更多时候,他只是没过心理那关。
谢郁白比不安的友人要平静很多,只是神情片刻微顿,就起身离开了轮椅。
褚嫣眉开眼笑,心情大好,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严格意义来说,这是两人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肢体接触。
上次他拉她手腕那次不算,太快太短暂了,不够她细品的。
这次,她也不贪心,只是松松挽着他,但依旧能感受他手臂骨骼和肌肉的完美组织比例。
她转头看着少年,眉眼弯成赏心悦目的弧度,后者先是微微愣神,然后唇角也报以温柔弧度。
晁云津立在原地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老晁,别愣着了,来这里!”
施也给他留了位子,他却充耳不闻,愣是直挺挺往前走,挤进了褚嫣和谢郁白中间。
“晁云津!”褚嫣气急败坏,“有你这样抢c位的吗?”
晁云津低声警告,“我告诉你,有我在,你做梦都别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