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召进去的时候,惜月就在外面等候。
在外面等了许久还不见晚寻楠出来的时候,惜月都快急疯了。
生怕皇后那个疯女人对晚寻楠做什么事。
那太子殿下肯定饶不了她。
好在太子殿下来得及时,太子妃也没受到什么伤害。
晚寻楠心情不虞,只轻轻地拍了拍惜月的手以作安慰。
——
容桓径直去了勤政殿。
彼时的皇帝怒气冲冲,将手边的茶杯重重地砸到门前,大拍着龙案:
“孽子,孽子!”
一旁的太监宫女们被天子之怒吓了一跳。
浑身哆嗦着忙不迭地跪了下去。
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生怕被皇帝的怒气所波及。
容桓抬起靴子,冷戾的眼看着靴子上的沾上的半点茶渍。
随后半睁着眼,眉目冷恹地朝龙座上的皇帝看去。
抬眸见,眼底是压制着未曾泄露的半点锋芒。
“父皇您年纪大了,气性小些,别哪天被气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殿中的宫女太监们抖得更厉害了,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耳朵从未出现在勤政殿过。
这大逆不道的话让皇帝先是一愣,随后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,指着容桓的手哆哆嗦嗦。
嘴唇嗫嚅,最后咬牙切齿地冒出了句:
“孽畜!”
他这个儿子越长大,性子就越是偏僻。
曾经容涟还与他同台竞技时,他好歹还收敛着些锋芒。
如今是演都不演了。
他也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他了。
暴戾又心狠,让他如何放心将这江山交给他。
对于皇帝的怒骂,容桓不甚在意地掀着眼皮,薄唇轻勾。
“孽畜,带兵围困了坤宁宫,你想造反不是!”
皇帝指着容桓的鼻子,音调升高,厉声怒叱着。
容桓嗤笑了声,细碾了碾指尖。
“造反?”
“父皇真会以最坏的恶意来思量儿臣,儿臣分明是派兵保护皇后娘娘,怎么是围困软禁,又谈何造反。”
说罢,他又意味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