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嗤笑着:
“父皇得多佑自己多活些时日,毕竟只有活着,才能保护得了她。”
“否则,父皇身死那日,儿臣母妃的仇,幼时的仇,都会与她一一清算。”
说罢,他转身。
刚行了两步,又回头睨向气到满面通红的皇帝。
“还有,父皇最好安分些,毕竟您也不想被派兵保护吧。”
话音落,他径直离去。
徒留皇帝满脸愤怒,将桌面上的杯盏香炉全部挥到地上。
“畜生,孽障!”
皇帝几乎把所有难听的词汇都骂了个遍。
下方的老太监颤颤巍巍,又惊又恐。
如今朝中上下谁人不知,太子殿下雷厉风行,心狠手辣,皇帝的权利逐渐被太子架空,朝野众臣唯太子马首是瞻。
太子如此出言不逊,除了将皇帝气得七窍生烟,皇帝半点法子都没有。
毕竟如今的太子大权在握。
若是真的造反,皇城无人敢拦。
此时不动,无非就是图个名正言顺罢了。
下首最年迈的老太监往前跪了半步,低声劝慰道:
“陛下息怒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砰!”
皇帝将手中的笔飞了出去。
“真是放肆,都要骑到朕脑袋上撒野来了。”
他与太子的关系素来不算好,可以往哪次太子见了他,不是毕恭毕敬,如今他是表面功夫都不做了,公然与他反目。
老太监偷偷抹了一把冷汗。
一声不敢吭。
好在很快有人来拯救了他。
容桓出去时,正好与容涟撞上。
容涟顿了脚步,抬着有些阴鸷的眼,看似恭敬地拱手朝容桓行礼。
“皇兄。”
容桓沉沉地看了他一眼,径直离去。
容涟藏在袖子中的手忽然紧紧攥住,在容桓身后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冷笑。
并未让容桓的步伐有半点停顿。
容涟沉沉地呼吸了两声,才走进了勤政殿大门。
“儿臣容涟拜见父皇。”
容涟刚一进门大殿中,便俯身朝着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