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推门进去时,容桓手中握着笔,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深远。
晚寻楠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她站在门边,并没有出声打扰,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思绪收回。
昨夜承欢太重,今天又在坤宁宫跪了不少时间。
晚寻楠的脚有些酸胀。
轻轻崴了崴,正想说话,容桓就捏着眉心站了起来,朝她的方向跨了几步,一把将人扯入怀里。
随后又坐了回去。
沉声问她:“站那么远做什么?”
晚寻楠有些害怕坐在他腿上,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,抿唇道:“怕惊扰了殿下。”
晚寻楠对他,向来是惧怕更多。
想来是心情不好,他也没追究这个问题,只轻声说着:
“娇娇好奇孤的过往吗?”
“孤似乎从未与娇娇说过。”
不管是从前,或是现在,他都没和晚寻楠提过自己那凄苦的前半生。
他不愿用那样的过往来博她同情。
只是现在,他忽然想说。
让晚寻楠对他有两分怜惜也好。
晚寻楠心下一沉,只感觉有些大事不妙,她立马摇头道:
“不好奇。”
他的过往约莫没有什么幸福美满的回忆,金丝雀最忌讳的便是对主人产生什么怜悯之心。
容桓嗤笑了声。
她总是这样。
与她说他们曾经的事情,她捂着耳朵不听,与她说他的事情,她也不好奇。
无非是抗拒进入自己的生活罢了。
唇角沾染了点凉薄的笑意,容桓捏着晚寻楠的下颌,逼迫他抬起头来。
而自己微微低头,与她呼吸交缠。
“孤三岁时,母后便因病去世,孤其实根本记不得她的模样,她好像从未在孤的生命中留下痕迹一般。”
“后来,孤被丢给了司氏。”
“司氏厌恶母后,自然也厌恶孤,在司氏那的时候,与狗抢食,碎布遮身,轻则侮辱,重则打骂,不过常事而已。”
……
晚寻楠脸上并未出现他料想的心疼之意,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说之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