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寻楠半夜回栖霞苑的时候,给惜月吓了一跳。
她脸色惨白如纸,整个人摇摇欲坠快要倒下。
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水雾蒙蒙。
惜月赶忙上前抓住晚寻楠的手,被冰到手指轻微一缩。
随后心疼地问着:“太子妃,您怎么了,怎么手这么凉。”
比起之前,晚寻楠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太多。
她从惜月手中抽回自己的手,唇角勾出点冷淡的笑意。
“没事,你先出去吧,让我冷静一下。”
惜月怔了一下,随后垂下了手,低着头缓缓地退了出去。
晚寻楠靠在床头,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杂而至。
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这两年来乱七八糟的梦。
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。
身形高大,气质清贵,明显不是表兄。
应当是……容桓。
事到如今,容桓没有什么必要再骗她。
所以,那两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,真的是容桓。
晚寻楠试着将记忆中曲逸的身影全部替换成容桓。
好像之前有些不能理解的东西能说得通了。
比如表兄为什么不住家里,而是在外租院子居住。
表兄曾给的解释是一心备考,不被家中脏污侵扰。
还有表兄租的院子里,为何总有黑衣人持刀而过,总是将她吓一跳。
而后表兄轻轻搂着她安慰说那是他雇的护卫。
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……
可曾经与她共处真的是容桓,她就能原谅现在的容桓吗?
晚寻楠不知道。
她脑子太乱了。
闷沉沉地疼。
……
晚寻楠第二日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一群太医包裹了。
被子齐齐整整地盖在她身上,只有一只手腕露在外面。
床边还坐了个气息冷冽的男人。
抿着唇,就坐在那里,就让房间中的气温低了两个度。
又一个太医上来,隔着一层丝绢扣着她的细腕,良久之后,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床下已经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