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去,疼得她倒吸凉气。
她才知道,原来小产,是真的痛啊。
眼见着晚寻楠在他怀中声息越来越微弱,容桓抱着人,慌乱大喊:
“传太医!”
“快传太医!”
陈太医赶来得并没有那么快,在等待的时间里,容桓攥紧晚寻楠的手,脑子一片空白。
那瞬间,所有暴虐的想法全部褪去,只余下慌张。
终于陈太医拎着自己的小箱子快步走了进来。
先重重地喘了两口气,放下箱子就要和容桓行礼。
“微臣拜见太子……”
在看见容桓沉痛的那张脸时,陈太医的声音忽然顿住。
他不敢耽搁,赶忙上前替晚寻楠诊脉。
“她小产了,该怎么办?”
容桓声音沉闷,带着压抑。
陈太医心中一紧,又埋下头仔细地诊着。
屋中除了晚寻楠吃痛的低泣声,就只有容桓手指掰得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良久之后,陈太医抬起头来。
紧紧皱着眉,满脸疑惑。
“殿下,太子妃没小产啊。”
“孩子没掉?”
容桓沉寂的眼底忽然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。
“也没孩子啊。”
陈太医一脸莫名其妙,这两人在搞什么,想要孩子想疯了?
不过一次月事,阵仗搞这么大,差点把他吓死。
“没有孩子?”
容桓皱着眉,声音冷沉。
“殿下,太子妃只是月事来了,先前受了凉,故腹痛不止,臣开两副药,太子妃月事期间一日三次即可缓解。”
床上仰躺着的晚寻楠听见自己没怀孕,震惊地看向陈太医。
呐呐道:
“可是我月事推迟了好几日,先前吃油腻食物还恶心想吐。”
是种种症状,她才以为自己怀孕了,才急于想弄掉孩子的。
听着她的话,容桓的眼神忽的冷了下来。
暗沉得如万丈深渊。
短短一日,她将他从天堂打落,好不容易才爬起来,又重新狠狠地踩了他两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