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听这话,也纷纷觉得有道理。人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要什么说法?笋岛那群棺材子,他们会给你说法吗?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有道理?

    怨气最大的莫过于被欺负的那些渔民了。

    以钱叔、姚家兄弟为例,这会都个个脸色不好看。钱叔直接带着他儿子上前,用手扒拉开他儿子后面的头发,指着一块光秃秃的头皮说道:“你们看,上次我儿子被打,也是被敲在了后脑勺,这块肉都不会长头发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着钱明这块头皮,顿时更生气了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,越说声音越大,脸越红。

    钱叔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根烟,抽了一口,骂骂咧咧道:“兄弟们,我说句公道话,这不是最让人生气的。咱们平常要躲着海匪也就算了,还得防着笋岛那群孙子,搞得我们多久不敢往远一点的海域拖网了?最近大家收入是不是也都受到影响了?”

    “对啊,我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敢往外跑了,就在近海拖拖。有时候正在拖网,看到别的船,就会吓得心里一紧,哎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啊!平常我和姚家兄弟一起。老姚呢?你也说句话啊!上次你和你弟弟不也被抢了?”

    “我说个屁的话!我气都要气死了!好在阿辰上次拉我们两个回来了,不然我这会也站不到这里和你们说话了。我赞成阿辰的话,干!”

    “对,干就完了!”

    钱明等几个年轻人的胆子最大,脾气也最火爆。之前他们敢沉王大东的船,今天也敢干笋岛的人。

    这会嚷嚷得厉害,他扒拉着自己后脑勺的伤口,好似成了勋章一样,低着头轮流让大家看。

    哗啦啦!

    外面雨在黑夜里下得越来越大,一阵风吹过来,还带着凉意。但是大家却越说越亢奋,七嘴八舌的。

    眼看大家一个劲地臆想自己怎么干笋岛的人,都恨到拿刀子捅人家屁眼的程度上,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怎么做。

    周辰清清嗓子,说道:“大家先听我说啊!”

    一听周辰说话,大家声音便弱了下来。

    但有人没听到,还在说个不停。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说得正亢奋:“到时候老子抓到陈兴虎媳妇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嘘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