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虎和二虎磨磨蹭蹭迈进家门,脑袋垂得低低的,脚步拖沓。柳王氏正在院子里择菜,一抬头瞧见他们,手上的动作顿住,满脸疑惑:“咋今天自个儿先回来了?学堂放学这么早?”
柳大喜从屋里走出,目光扫过兄弟俩蔫巴巴的模样,眉头一皱,走上前问:“出啥事了?不是该在学堂念书吗?” 两人低着头,不吭声,柳大喜的语气不由得加重:“说话呀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大虎和二虎被柳大喜这么一追问,脑袋垂得更低,身子微微颤抖。大虎的眼眶瞬间红透,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,嘴里抽抽搭搭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。二虎见状,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哭声带着委屈与害怕,在院子里回荡。两人哭得肩膀剧烈起伏,泪水、鼻涕糊了满脸,柳王氏心疼地赶紧上前,想要安抚,可他们只顾着哭,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。
柳二柱听到哭声匆匆赶来,瞧见俩孩子满脸泪痕,心中一紧。耐着性子询问,才知道他们在学堂闯的祸。瞬间,他的脸涨得通红,眉头拧成死结,怒声喝道:“你们俩就这么不懂事?夫子用心教,你们却偷懒!想当年,我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,你们倒好,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他气得双手握拳,胸膛剧烈起伏,“不好好读书,以后有什么出息?” 柳大虎和柳二虎低着头,哭得更凶了,满心都是对爷爷的愧疚。
柳二柱心急如焚,一路小跑赶到学堂。见到李夫子,他满脸歉意,抬手作揖:“夫子,实在对不住,孩子给您添麻烦了。”李夫子叹了口气,神色凝重,将大虎和二虎在学堂的种种表现,从课堂发呆、背不出书,到公然在门口闲聊、打瞌睡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“二柱啊,不是我不尽心,这俩孩子心思压根不在读书上,怎么教都没用,怕是真没读书的缘分。”李夫子无奈地摇头,脸上满是疲惫与失望。柳二柱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,脸上的愧疚转为无奈与失落,他望着窗外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柳二柱听闻夫子的话,眼眶泛红,双手抱拳,身子微微前倾,带着几分急切与恳切说道:“夫子,孩子们不懂事,是我这当爷爷的没教好。他们爹娘平日里忙着生计,疏忽了对孩子的教导,我回去一定好好督促,求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。读书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