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时安心中暗自窃喜,以为自己的小计谋天衣无缝,已然得逞。
方凯瞧着他这副模样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这中邪啊,说明阴气太重,得靠阳气来补充。今天太阳正好,时安,你也出来晒晒太阳吧。”
实则方凯心里跟明镜似的,不过是想让柳时安赶紧起床,等待这小家伙的,依旧是日复一日、严苛的训练。
与此同时,柳时安逃跑直至被抓的消息,已然传到了柳云舒的耳中。听闻弟弟竟一路跑到了爷爷家门口,柳云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,低声自语道:“这小子,还真敢想,说跑就跑。”
正说着,柳云舒的母亲柳赵氏敲响了房门。柳云舒上前打开门,柳赵氏神色间带着几分担忧,开口说道:“云舒,你奶奶都派人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,时安他……”
柳云舒心中一惊,着实没想到奶奶柳李氏的动作如此迅速。他定了定神,解释道:“不过是想锻炼锻炼他,他就是吃不了苦,才想着往外跑。”
柳赵氏走上前,拉着儿子的手,心疼地说:“云舒,把时安放出来吧。”
柳云舒面露为难之色,嗫嚅道:“娘,这……”
柳赵氏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好,可他毕竟还小,真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这么严厉的磨炼。等他到十来岁再去读书习字,也来得及。你弟弟是调皮了些,但咱家这条件,养着他又有何妨。”
柳云舒着实意外母亲会说出这番话,想来是听闻柳时安在军营的遭遇,做母亲的心里软。
他暗自思忖:都说慈母多败儿,唉,罢了罢了,母亲的话我也不能违抗,日后多花些心思盯着弟弟便是了 。
柳云舒转身看向花荣,神色平静,有条不紊地吩咐道:“花荣,我写一封信,你速速派人给方凯送去,务必保证信件及时、安全送达。”
花荣心领神会,沉稳地点了点头,退至一旁候着。
柳云舒移步至桌前,铺开宣纸,提笔蘸墨,略作思忖后,挥毫写下:“方凯,此番书信,实出无奈。时安年幼,不堪磨炼,虽知此举意在磨砺,然其心向家,强行留之恐适得其反,故烦请兄台派人将其送回。再者,柳星澜、柳景霄与柳予珩几人,若仍留军营,见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