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姜炳荣的亲生女儿,是相府的嫡女,那些寺庙里的人竟敢如此大胆,简直是不把他这个堂堂相国放在眼里。
姜炳荣根本不去反思,正是因为是他这个相国亲手把五岁的女儿送走,十年来不闻不问,任她自生自灭,旁人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。
可如今,却摆出这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。
倒是装起好人了。
一片混乱中,唯有姜洛薇还紧紧拽着姜炳荣的衣袖,哭诉着:“爹爹,我不要被送走,我真的不要去寺庙!”
姜炳一甩衣袖,脸色难看地厉声喝道:“你不要?这是你说不要就能解决的事情吗?就因为你招来的邪祟,你祖母如今命都快没了!”
话音刚落,姜炳荣又立马转头看向陈半仙,询问,“大师,若是我把洛儿送走,大约需要多久,才能除掉她身上的邪祟?”
陈半仙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须,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。缓缓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捉摸不透。
“这可不好说啊。运势之事,向来变幻莫测,并无定数。”
“想要转换命格、转运消灾,少则一月半月,多则像您家二小姐一般,用上整整十年,也未可知。”
“什么?” 姜洛薇听到这话,如遭雷击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如果没有确切的时间限制,那岂不是意味着,自己一旦被送走,可能十年二十年都回不了相府?
她慌乱地转头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看向周姨娘哭喊道:“娘,你快劝劝爹啊!”
然而就在这时,陈半仙又在一旁补上一句:“依老夫所见,相国大人最好别一时心软啊。”
“不然的话,可就不只是老夫人性命堪忧了。还有您的身体,您的仕途,可能都会受影响……”
说着,他偷偷瞥了不远处的姜初霁一眼。
今日他来到相府所做的这一切,说的这些话,全都是少女昨晚交代他的。
少女说这位姜相国自私自利,永远把自己的安危和仕途放在首位,只要这么说,就能拿捏住他。
果然,陈半仙的话刚落音,姜炳荣便倒吸了口气。他看向姜洛薇,脸上的神情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