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水管,\"当年谢太后令工匠烧制十万螺旋引水砖,可保祭田百年不旱。\"他忽然指向远处龟裂的田垄,\"可惜三年前有人偷换直筒陶管\"
大地主甲的冷汗滴在铜尺上,尺面忽现蓝光,照出砖缝里几粒朱砂。
沐春刀鞘轻挑,带出半截褪色的桃木符——正是谢氏宗祠镇宅用的五雷符。
\"这这定是刁民作祟!\"大地主甲攥着断符的手背暴起青筋,忽然瞥见李明腰间晃动的玉螺佩,\"参政大人方才说的改道方案,容老夫再思量\"
暮色染红螺旋水车时,工部值房里的铜壶滴漏发出异响。
沐春盯着案上堆成螺旋状的银锭,忽然抬脚踹翻鎏金秤盘:\"三百两官银熔了重铸,竟少了二十七个螺旋纹!\"
小贪官乙的皂靴碾过滚落地面的银豆子,靴底暗藏的磁石吸起几粒银屑:\"沐将军有所不知,新制的螺旋银纹需多耗三钱火耗。\"他袖中滑出把镶螺钿的剪刀,咔嗒剪断串着铜钱的麻绳,\"下官这可是为朝廷省银子。\"
窗外忽然传来市舶司关税钟的螺旋音阶,沐春的刀鞘应声压住那堆银锭。
月光透窗而过,照见银锭底部的蜂窝状气孔——正是私铸银特有的\"蜂巢漩\"。
\"沐某在云南平叛时,见过用蜂蜡铸银的伎俩。\"刀鞘上的云纹擦过小贪官乙的喉结,\"不知这二十七个银纹的空缺,能灌多少蜂蜡?\"
子时的梆子声惊飞了工部屋檐下的铜风铃。
李明独坐在堆满账册的螺旋梯阁上,指尖抚过市舶司新贡的暹罗螺钿算盘。
忽然一阵穿堂风过,案头刻着各国度量的铜尺齐齐震颤,竟在《四海同度量》的曲调里拼出个残缺的\"乙\"字。
他推开西窗,正见沐春拎着个湿漉漉的牛皮账本踏月而来。
运河闸口方向忽然传来闷响,像是有什么重物坠入了新砌的螺旋分水渠。
寅时的梆子声还在瓦檐下打转,沐春的刀鞘已挑开牛皮账本第三页。
浸水的墨迹洇出团蜂巢状纹路,正与银锭底部的\"蜂巢漩\"严丝合缝。
李明指尖掠过暹罗螺钿算盘,十三档珠位突然倒转,将月光折射成螺旋光斑,正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