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\"新币流通三成\"的标尺处,凝成个狰狞的参头人面像。
夏元吉端着药盏进来时,正看见李明将染血的磁砂粉撒向窗外。
纷纷扬扬的蓝雾中,参须状的纹路正在皇城上空缓缓聚拢,宛如一张渐渐收紧的巨网。
秦淮河水泛起鱼肚白时,李明攥着东宫参苗的手心已沁出冷汗。
夏元吉突然按住他肩膀:\"大人且看这参须纹路——\"话未说完,窗外骤然飞进支金丝弩箭,箭尾缠着的绢布浸透参汁腥气。
\"夏大人昨夜在通济桥饮的磁州窑美酒,可还尽兴?\"李明抖开滴血的绢布,参汁在桌面凝成歪扭字迹。
夏元吉的官印竟被拓在绢布右下角,印泥里掺着辽东老参特有的鳞状纹。
磁砂腰牌突然剧烈震颤,李明反手扣住案上算盘。
当第五颗磁珠跳进\"漕运\"标尺时,裂缝中迸出的参丝突然缠住他手腕,在掌心勒出个血红的\"亥\"字。
\"他们要你今夜独自赴约。\"夏元吉扯断参丝时,指尖已泛起不祥的青紫,\"大人万万不可\"
子夜梆声未落,李明单衣立在通济桥头。
磁砂快靴碾碎桥面霜花,参丝正顺着靴底纹路悄无声息地蔓延。
当第三艘乌篷船划过桥洞时,船头突然亮起盏参油灯笼,火光里浮动的青烟竟勾勒出夏元吉被倒吊的身影。
\"李大人好胆色。\"沙哑嗓音裹着参须焦糊味飘来,船帘掀处露出半张黥面,\"用磁砂腰牌换人如何?\"
李明突然抬脚踢飞桥栏积雪,磁砂粉混着冰碴扑向船头。
参油灯笼应声炸裂,飞溅的火星中,夏元吉的倒影突然扭曲成参苗形状。
腰牌裂缝里的参须暴涨,将即将沉入河底的乌篷船生生拽住。
\"雕虫小技。\"李明冷笑,靴底磁砂突然吸附桥面铁钉。
当七枚铁钉排列成北斗形状时,参丝骤然收紧,竟将整艘乌篷船拖得离水三寸。
船底赫然现出个渗血的檀木匣,匣面雕纹与东宫参苗如出一辙。
黥面人暴起挥刀时,李明靴底的磁砂突然凝成算珠。
参丝缠住刀刃的刹那,七枚算珠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