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笔刀吏在侧,黄刺史的装病策略也只能到此为止。
书简上会将他被气到昏厥记得一清二楚,若是宣扬出去他黄刺史也不必在大齐朝堂上为人了。
熙然顾昭此举就是为了限制黄刺史
黄刺史却状似大气的一挥手。
“好,刚好我青州有班氏族人,班氏族人历来修撰史书,必定不会徇私偏袒,二位以为如何?”
顾昭自然含笑称是。
很明显黄刺史以为季晏已经有所妥协,这才请来班氏族人作证,以防一会她顾昭不认账,此时却还装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。
这副虚伪的样子简直与顾承远如出一辙。
须臾,一个年近而立一身素衣孝服的青年男子缓缓进入殿中。
“禀主上,今日上门小人也没想到竟能请来班侍郎。”
一见到男子,黄刺史立马起身相迎。
“多日不见班侍郎,今日看见侍郎,实在是我等的荣幸。”
折世子方才便被人唤了过来,此时轻声在顾昭耳畔解释道。
“这位乃是前刑部侍郎班黎班侍郎,因母丧在家服丧,平日里都是不见客的。”
顾昭眼眸幽深的打量着面前的素衣男子。班家历代修史,法条律令无一不通,这班侍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先前更是推动大齐刑律改革,被特设成为了刑部侍郎。
他哪里是因为服丧才回家,这位班侍郎是因为早早看出了大齐皇室的不稳,在立储之争中不愿站队,这才被驱逐出来。
说起来刑部侍郎,论起官职来已经与黄刺史这个刺史都不相上下了,又是个一看便性子执拗耿直之人,在场众人说话都小心了几分。
黄刺史还想再寒暄几声。班侍郎却已经吩咐身侧的书童将带着的竹简刻刀在一旁放下。
“今日本就是为诸位做个见证,事关三州宁和,班黎也不多言,唯愿诸位能够考虑三地百姓,以和为贵。”
“诸位,请!”
黄刺史讪讪收住话头,倒也没几分尴尬的意思。
像班侍郎这般人才,无论是哪方势力都想尽办法去拉拢,他却仍然能够赋闲在家,足见他的不好对付,他也不过照例试探一番罢了。
顾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