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才能为你爹分忧啊。”
“让你好好准备考试也不肯,你说说,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何氏这一番话也不知他听没听的进去,只见云让捻起桌上的点心,咬了一口:
“还是母亲这里的点心做的好吃。”
“云让!”
何氏气不打一处来,指着他的手都发抖:
“明年,明年的科举你必须参加。”
见他还是没反应,何氏收回手,又红了眼眶:“儿啊,母亲也不想让你受苦……”
“可春姨娘那里怀了孕,据大夫说,很可能是个男胎,若是……”
她哽咽一声:“若是你父亲有了第二个儿子,你又是这副性子,你父亲绝对会不论嫡庶,培养那个庶子。”
“到时,到时这云府哪里有我们母子立足之处啊……”
还没说完,何氏就用帕子掩住脸,呜呜地哭起来。
旁边的房妈妈见状,连忙安慰,又转过脸去劝云让:
“二公子,虽说夫人平日里对您是严厉了些,但也是为了您好。”
“近日来外头动荡,夫人既要注意管住下人们乱嚼舌根引来祸事,又要防着春明苑那位,还要督促您上进……”
“房妈妈,”
听到这里,云让靠在椅子上,打断了她,又转过头面对何氏。
“母亲既然觉得那未出生的二弟碍眼,像之前一样除掉就是,这样父亲不就只有我一个儿子了吗?”
他笑起来,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是要气死我呀!”
何氏抬起头,捂着胸口,上气接不上下气。
“房妈妈……你看看他,你看看他。”
“我这是生了个什么逆子呀!”
“早知道,就该让你姐夫把你多关在都察院一段时间,省的出来气我!”
云让掏了掏耳朵,脸上还是那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因着他面容好,看上去竟也别有一番洒脱。
“母亲慢慢忙,儿子就先退下了。”
他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
何氏好不容易顺过来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