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脖颈,在防毒面具上拉出火星。我这才发现壁画上的星图与今夜天象完全吻合,而那个被剥皮的女子脚踝上,正系着阿依娜同款的狼牙脚链。
林月突然扯掉防毒面具,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琥珀色:\"汞蒸气浓度超标七倍,但我们没戴防护装备。\"她的声音在墓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声,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砖地上分裂成六个不同形态。
陈默的摄像机还在运转。取景框里,本该在我们身后的青铜棺不知何时移到了壁画血池下方。棺盖上的黑洞里伸出无数菌丝状触手,正顺着张九被烫伤的肩膀钻进体内。这个向来贪财的文物贩子此刻正痴笑着脱下防护服,用匕首在胸口刻起西夏咒文。
当第四十九滴血渗入地砖时,整座墓室开始上下颠倒。阿依娜的小刀自动出鞘,刀尖直指三层入口处的黄金佛眼。我们摔进第三层时,林月的手电照出了满室刑具——铜牛、铁处女、绞肉齿轮,所有金属部件都在无规律震动,仿佛刚刚使用过。
\"不是五层,是五刑。\"林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,她手中的尸检刀正自动解剖起一具现代尸体。那具穿着90年代探险服的尸体腹腔里,新鲜的内脏正在菌丝包裹下跳动。陈默的摄像机忠实记录着:尸体右手虎口的蝎子纹身,与张九的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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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星的双脚像是灌了铅。
他眼睁睁看着林月被青铜棺中伸出的枯手拖入棺内,陈默的脖子被张九用登山绳绞成诡异的弧度,而阿依娜的哭声在甬道尽头戛然而止。空气里浮着浓重的血腥味,混杂着潮湿的苔藓气息,他握紧从林月尸体上摸来的手术刀,刀尖抵住李承远的后腰。
“把壁画拓本给我。”他声音发哑。
李承远突然笑了。
这位考古学教授转过身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墓室穹顶——那些朱砂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图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脸。每一张脸都保持着死前的表情:惊恐的、怨毒的、癫狂的,最中央赫然是半小时前被青铜锁链绞死的张九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李承远撕开西装袖口,小臂上布满青黑色血管,像是某种活物在皮下蠕动,“这座地宫根本不是墓葬,而是徐福为嬴政炼制的‘活人丹炉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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