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她疯狂拍打着紧急制动按钮,却看到监控屏幕上出现丈夫的脸。那个本该在三个月前车祸身亡的男人,此刻正站在她的实验室门口,脖颈上缠着一条沾满沥青的轮胎内胎。
苏晚晴把油门踩到底时,后座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漏气声。她从后视镜看到备胎正在后备箱里有规律地鼓动,胎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。手机导航突然跳转到1978年的卫星地图,定位显示她正驶向三十年前的通惠孤儿院旧址。
暴雨中浮现出巨大的轮胎碾痕,那些深嵌在泥土里的纹路组成三个血字:看胎心。
周永昌的奔驰车在盘山公路打滑时,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儿歌。他发疯似的捶打中控台,却发现仪表盘变成了巨大的胎压监测器,液晶屏上跳动着二十多个胎心监护波纹图。
“爸爸,为什么要把我们埋进轮胎里?”儿童安全座椅上浮现出透明的人形,那些1998年失踪的孤儿院孩子正从每道轮胎纹路里往外爬。当第一个冰凉的小手抓住他手腕时,周永昌终于想起通惠轮胎厂的前身——那个用孤儿做橡胶添加剂实验的地下工厂。
苏晚晴在废弃厂房找到成堆的轮胎时,每个胎心都嵌着块森白的人骨。她颤抖着摸出打火机,火苗却突然变成幽绿色。数百个轮胎同时震动起来,胎面浮现出妹妹的面孔:“姐,我们都在胎里。”
当消防队赶到时,整个厂房只剩下焦黑的轮胎残骸。而在三公里外的垃圾场,一批沾着沥青的新轮胎正被装上货车,胎面隐约可见血管状的暗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