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耳朵吹了口冰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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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派出所的周警官第三次登门时,带来了省城报社的记者。短发女记者举着相机对准豆腐坊斑驳的匾额,\"咔嚓\"声惊飞檐角蹲着的乌鸦。
\"这是本月第四起失踪案。\"周警官摘下警帽,露出过早谢顶的额头,\"失踪者都是半夜来买过豆腐的客人,王太太不觉得太巧了吗?\"
林秋红搅动锅里翻滚的豆渣,蒸汽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:\"周sir说笑呢,德贵天天往镇上送三百斤豆腐,要出事早该在镇公所门口。\"
女记者的镜头突然转向墙角。林秋红手一抖,木勺\"咚\"地砸进铁锅。顺着镜头的方向望去,磨盘边的水缸泛着诡异的涟漪,水面倒影中赫然映出个穿蓝布衫的背影——那身形分明是十年前烧死在豆腐坊的小妹!
\"王太太,能说说这个吗?\"女记者从帆布包掏出塑封袋,里头装着半块霉变的血豆腐,\"我们在第三个失踪者家里发现的,检测出人类血红蛋白。\"
蒸锅发出尖锐的啸叫。林秋红抓起抹布去掀锅盖,沸腾的豆浆突然窜起半米高的火苗。女记者尖叫着后退,相机撞在门框上裂开蛛网纹。混乱中,周警官瞥见灶王爷画像无风自动,画像下的供桌渗出黏稠液体,在砖地上汇成八个扭曲的血字:
寅时三刻,血债血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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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的梆子声穿透浓雾。林秋红跪在磨盘前,捧着《琼浆谱》的手抖如筛糠。泛黄的人皮纸上浮现出新的字迹,墨迹混着腥甜血气,一笔一画都是小妹的笔迹:
\"阿姐不是说血豆腐能医百病?那就用德贵哥的血来治治他的赌瘾。\"
石磨突然自行转动,磨眼涌出汩汩鲜血。林秋红踉跄后退,撞翻的豆油灯引燃窗帘,火舌瞬间吞没了整面砖墙。在冲天火光中,她看见小妹端坐在磨盘上,青白的脚踝系着红绳铜铃,每响一声就有血珠从铃铛里渗出。
\"当年阿姐用我祭磨盘,如今该轮到德贵哥了。\"小妹的笑声混着磨盘碾骨声,\"放心,这次我会把阿姐的血和德贵哥的肉磨得匀匀的\"
(三天后,消防队在废墟中找到两具相拥的焦尸。法医鉴定显示,男性尸体心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