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 年盛夏的傍晚,那热乎劲儿可不得了,蝉鸣跟疯了似的,还裹着沥青路面被烤焦的糊味,一股脑往人鼻子里钻。有个叫林深的记者,第三次路过一棵老槐树。嘿,您猜怎么着?这次他可算看清了,那树皮下竟嵌着人牙!
林深蹲在树根那儿,医用口罩边儿都被汗湿透了,食指轻轻在树皮上暗褐色的纹路里刮来刮去。正琢磨着呢,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,跟滴了一滴水似的。他一抬头,好家伙,那虬结的树枝间,竟悬着半张青灰色的脸,吓得他差点没叫出声来。
“阿芜!” 这时候,身后传来 “噗通” 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。林深赶紧转身,就瞧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少女,正蜷在路中央呢,输液架都被摔出去三米远,那透明的软管在地上拖着,活像条蛇蜕。林深赶紧冲过去扶起少女,这一扶不要紧,他眼角瞥见少女后颈有块槐叶状的胎记。
没一会儿,救护车 “呜哇呜哇” 地响着,划破了黄昏。这时候林深正盯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呢。他把画面放大二十倍,好家伙,那槐树的裂缝里,密密麻麻全是人类的臼齿,最里头还卡着半枚带血槽的犬齿,看得人心里直发毛。
后来啊,这少女被送到了市立医院精神科病房,那病房里满是 84 消毒液的味儿。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,跟林深说:“这患者三个月前被护林员发现的,当时她光着脚在槐树林里瞎晃悠,身上还有十七处皮下出血点呢。”
林深隔着观察窗,瞅着病床上的阿芜。这姑娘正用指甲在墙面上划拉呢,石灰 “簌簌” 地往下掉,慢慢儿显出个倒置的五芒星图案。林深突然又注意到,她左手小指没了,断口处的皮肤平滑得奇怪。
林深就跟护士说:“能看看她入院时带的东西不?” 护士就抱来个铁盒,里头装着件染血的碎花衬衫,内衬上还用红线绣着 “周小梅 1997615”。林深一看到这,眼睛瞪得老大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这周小梅不正是他追查两年的失踪案当事人嘛,去年今天报的失踪,是个纺织厂女工。
到了子夜,值班室里静悄悄的。林深偷偷翻看着偷拍的病历。阿芜的脑部 ct 显示,海马体那块儿有团絮状的阴影。再看 x 光片,更邪乎了,所有牙齿的咬合面都布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