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放射性裂纹,就好像被啥高频声波不停地折腾过似的。
正看着呢,林深就感觉后背发凉,一瞅监控屏幕,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。阿芜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,脖子居然往后折了 180 度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。林深撒腿就往病房跑,刚到门口就听见她喉咙里发出 “沙沙” 的声音,就跟槐叶摩擦似的:“他们在树里……”
这时候,床头的监测仪 “滴滴滴” 响得刺耳,阿芜全身一下子浮现出树枝状的淤青。林深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这一抓,不得了,无数画面 “唰” 地往他脑袋里灌:漆黑的祠堂、供桌上挂满了槐木牌位、七个戴着傩戏面具的人围成圈跳舞,那面具下面还渗出沥青一样的液体。
三天后,林深站在荒废的周氏宗祠前。那瓦当往下滴着夜露,门环上的铜锈都结成鬼面纹了。他推开发霉的樟木门,“呼” 的一下,供桌上的七盏长明灯突然自己着了,照亮了墙上泛黄的族谱。
林深凑近一瞧,“周小梅” 的名字被朱砂划去了,旁边批注着 “戊寅年五月初五,除秽”。再翻到族谱末页,他差点没喘过气来。七张黑白照片和祠堂梁柱上挂着的槐木牌位一一对应,每张脸竟和阿芜有七分相似,最近的照片还是 1937 年拍的。
正愣神呢,手机 “嗡嗡” 震动起来,是急诊科同事发来的紧急消息:阿芜的血液里检测出植物碱毒素,dna 比对显示她和周小梅居然是母女关系。可按户籍资料,周小梅压根儿就没结过婚,也没生过孩子啊。
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,林深带着考古探针又回到了那棵血槐那儿。金属探头刚碰到树干,这树 “哗” 地就渗出暗红色的汁液。地底传来 “嗡嗡” 的空腔回响,林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疯了似的刨开板结的泥土,嘿,在根系间挖出了七具骸骨,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着。
每具尸骨的嘴里都塞满了槐叶,盆骨上还钉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桃木钉。其中最年轻的那具骸骨腕上戴着块浪琴表,林深一眼就认出来了,这就是周小梅失踪那天戴的表。他刚一碰到这表面有裂痕的手表,幻象又出现了:
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,正拖着个挣扎的少女往槐树那儿去。那树皮 “唰” 地自动裂开,一下子就把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