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,划过族谱说:“那批瘴种当年分埋在九山,你阿公是末代守冢人。”白芷又翻到1973年的伐木记录页,上面赫然印着刀婆年轻时的血掌纹,这可真是越来越玄乎了。
第四章“融魇”就更吓人了。在地窖里,烛火忽闪忽闪的,跟鬼火似的。白芷把虎头蜂毒液滴入瘴铃,这边刀婆刚割开断臂,把血滴入鼎里,“哗啦”一下,梁柱突然坠下千百片带血的茶叶。紧接着,五道黑影从鼎里钻出来了,最末的那个树灵还撕开表皮,露出一张跟族谱插图完全重合的树皮人脸。树灵恶狠狠地说:“该偿命了。”说着根须就刺向刀婆心口。就在这时候,瘴铃突然迸发出幽光。白芷一瞧,自己颈间浮现出叶脉纹,这才想起母亲难产时的呓语,原来白氏血脉,本就是瘴灵容器,这可把她给惊到了。
到了最后第五章“焚山”。那天暴雨倾盆,在祭山遗址那儿,白芷一咬牙,把祖传瘴种抛入雷火里。这时候,青铜鼎“轰”地从地底升起来,三十六道怨魂随着山风凝成毒瘴。突然,刀婆的尸身抱住树灵,“扑通”一声就跃入鼎中,她空荡的左袖管里还掉出半枚骨哨。您猜怎么着?这竟是白氏先祖用活祭者喉骨炼化的镇山哨。等晨光刺破毒雾的时候,八枚瘴种化作脓血渗入岩缝。白芷把最后半枚骨哨沉入龙潭,水面倒影里的树灵渐渐消散了。这时候,猎户岩叔在林间收起柴刀,嘿,他断掌的地方不知啥时候生出了茶树幼苗般的肉芽。这故事到这儿,也就算完了,您说这事儿神不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