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处相馆暗房,你父亲是末代守镜人。”沈寒川翻开残破的族谱一看,自己曾祖母的名字赫然列在“第九代光引”名录,生辰八字跟他完全重合,这可太邪乎了!
又过了些日子,有天晚上,闪电“咔嚓”一声劈开暗室顶灯。您再瞧那相机,在三脚架上竟然自行曝光了。沈寒川瞪大了眼睛,就看见1909年的自己被困在显影槽中,摄影师们正把沸腾的银盐溶液往他鼻腔里灌。这时候,钟七叔突然撕开人皮面具,露出布满银版裂痕的真容,哎呀妈呀,竟然是当年主持炼魂仪式的影楼楼主!
“该显形了。”快门帘炸开的瞬间,无数银版碎片“嗖”地一下嵌入沈寒川虹膜。沈寒川这才惊觉,每张底片都寄生着拍摄者的残魂,而自己啊,不过是百年显影轮回的最新载体。
这事儿可没完,紧接着,暴雨“哗哗”地冲刷着废弃暗房。沈寒川一咬牙,把祖传显影盘砸向蓄水池。好家伙,银盐溶液中的怨灵化作靛青毒雾。再看钟七叔的尸骸,在强光中扭曲成银版相纸。那边霍九章的银丝手套也突然崩裂,露出完全银版化的手掌,原来这才是真正的“活体显影器”。
等到晨光穿透防尘帘的时候,相机残骸凝成墨色银粒。沈寒川望着掌纹里流动的显影波纹,终于读懂档案员那行血书:摄魂者终成魂中影。您说,这事儿玄不玄?